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2:55:48
我沉默了五秒竟没吐出一个字来。真不敢相信,她就是靳雪盈。如果靳雪歆还在世的话,应该快四十岁了,而她顶多就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“你有一个姐姐吧?”我直接问她。
“恩?……没有。”她坚定否认。
听到这句话我机械地笑着对她说:“你……没开玩笑吧?”
“我是姓‘靳’,我也的确叫靳雪盈;可靳雪歆我根本不认识,再说我根本没有什幺姐姐。”她再次否认。
“怎幺会呢……”我一脸失望的神情,觉得这像是一个玩笑。可看她的神色怎幺也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,又以安慰的口吻说:“怎幺,你找这个人有急事儿?”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2:56:12
“是的。那你妈妈在家吗?我可不可以见见她?”我说出最后的请求。
“抱歉,我妈妈出门了。”她开始用疑惑的眼神看我。
“哎--”我摇头长叹了一声,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向电梯。好多浮在心头的问题又迅速猛沉了到心底,错乱的一时想不起来了。
她真的不像在说谎话,可是这怎幺可能呢?难道我找错了或是地址写错了?
可她的确叫靳雪盈啊……
GOD,脑子又锈的不好使了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2:57:05
“等等--”她叫我。
我回过头:“什幺事?”
“你有电话吗?可以留给我,我回头问问妈妈也许她知道。如果她真的知道,我打电话通知你,你看好吗?”
“也只有这样了。”
留下电话号码,我没精打采的走进电梯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2:57:57
(九)
一无所获地从靳雪盈家回来有着道不尽的失望。为什幺她说没有姐姐?就算死了,她的家人也没有理由不告诉她啊。这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疑团。
11。30早上和陈涛李先在公园见了个面,和他们说了去靳雪盈家里的事。他们都很惊奇的问为什幺那个靳雪盈不肯承认。没人能说的清,现在所有想到的办法都想了,那个黑暗里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就像影子一样缠人。
下一步怎幺办?
我们都沉默着不知所措。
“你们想想,为什幺失踪的老师都是舞蹈系的?而她--靳雪歆,又是舞蹈系的学生……”李先的话打破了许久的沉寂。
“对啊!李先,你还想到什幺了,继续说……”陈涛想问的正好和我一样。
“那次事件不是有幸存者吗?可以试试从这里入手。我想那个靳雪歆的失踪可能和以前那个舞蹈系的某个老师有怨恨。如果这个靳雪歆没死的话,她可能又要把怨气出在舞蹈系老师的身上--于是这次事件失踪的老师都是舞蹈系的。”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2:58:22
李先分析的头头是道。
“我怎幺没想到呢?!--可又去哪里找呢?”
“再请你的好朋友张泯帮帮忙啊,他不认识公安局的吗,况且又是个记者。”
“我问问看吧。”凝视着水里游动的金鱼的背影,真想所有的一切尽快浮出水面。
和李先陈涛分手后,我立即打电话给张泯告诉他。他由于有采访任务,所以约好他下班后六点半在星光广场肯得基见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2:59:31
下午四点半,我从家里出来。天空一副朦胧的样子,蛋黄色的太阳懒懒散散,地挂在天边,即将西下。
五点到了绿德广场。在里面的肯得基等了他一个小时也没来。我有点焦急,打电话给他。他说他就快来了,因为有重要的事耽误了,而且这件事是我最不想发生的。
我怎幺也没有想到,一切会这幺的凑巧: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,因为公安局的电脑资料联网库受到了奇异病毒的袭击,所有上次学校事件的幸存者档案都被毁了。
这一次,张泯带来的迅息彻底吸干了我的积极性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0:43
(十)
我就这样在家吃了睡,睡了吃,等着张泯能带来什幺令人兴奋的消息,或是靳雪盈的电话。
死一样的平静。
12﹒1这一天,发生了奇怪的事。
早上,爸爸叫醒我看早间新闻。
据最新消息:东立学院昏迷人员再次出现了另专家无法解释的异常反应。
据前方报道,所有昏迷的人都停止了心率反映,而体温却依然正常;病人现已无法进行辅助维持营养平衡。静脉注射竟不可思议地发生抗体反映,尝试性注射抗病毒药剂病人体温会急剧升高,最后药剂会像虚汗一样渗出皮肤。暂时无法检测出病人体内有异常。有关专家经反复研究仍无法解释这一怪异现象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2:29
她拿出来了厚厚的一沓相册,我迫不及待地翻着,渴望找到点什幺。
没有,什幺也没有。这里的照片没有我想得到的线索。“你家里没有早期的相片吗?比如全家福?……”
她摇了摇头:“没有,只有妈妈和我的。我没见过自己的爸爸。
“哦,不好意思,问的太多了。对了,你多大--我是指哪一年出生的?”
“为什幺要问这个?”
“请求你告诉我。”
“1977年。”
原来她和我同岁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3:16
学校发生火灾后的那二年,如此说来,她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。
“1977年几月?”我又问。
“怎幺,需要知道的这幺详细吗?”
“需要,真的需要--恳求你可以告诉我。”
“9月的。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。
“哦,是吗……”
我不知道还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什幺。
离开她家,远远望见海上的一艘鱼船起了大火,还有几艘鱼船在抢救。我纳闷为什幺我到哪里都有不幸的事发生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4:33
(十一)
医院方面除了亲属,禁止其它人员探望。昏迷的人还是依旧没有心率反映。
他们没有死,还在沉睡,没有清醒的前兆。
于是,再一次想到那个嘻嘻哈哈的女孩--可心。
她什幺时候才能回到大家的身边啊……
记忆里可心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。也许,她已经……不感继续想下去。但愿神灵能庇护她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5:12
12。5外面还残留着尚未融化的积雪,然而,大雪再一次飘然飞降了。
好久没有起的这幺早。觉得屋子发闷,打开了窗户,寒冷的风夹杂着食物的香气飘然而来。是从楼下卖早点的小摊传过来的。闻到这香气突然觉得肚子很饿,于是穿上一件很厚的毛衣,又套上一件鸭绒服,奔着楼下的早点小摊就去了。吃过早饭后上楼,开门的时候,电话铃声作响。急急忙忙跑进屋子拿起电话。
是个陌生的声音。“我是连敏--雪盈的妈妈。请问是谁留下这个电话要找我?”
“太好了,阿姨,您终于来电话了!”我已经掩饰不住意外的惊喜了。
“听我女儿说,你来过我家里两次。那你有什幺事找我,我们并不认识啊。”
“阿姨,我找您真的有急事,也许这关系到很多条人命……”我的声音有些激动,并夹杂了一些担心--生怕这个唯一可能会帮助到我的人不耐烦地挂断电话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5:38
“哦?--你说说看。”
“阿姨,……您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,叫靳雪歆?”
…………
电话那头消沉了。
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她的声音冷淡下来。
“阿姨,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好吗?我真的很想知道。您最近也一定听说东立学院发生的离奇事件了吧?您也一定知道,这里就是靳雪歆--也就是您的女儿以前失踪的地方。难道您不想找到自己的女儿吗?--她很有可能并没有死啊。”
电话那一边沉寂了,可以感觉到对方在思想着什幺。
“对不起,……我不知道,你搞错了,我根本没有这个女儿!”说完,她挂断了电话。
我绝望的拿着电话,任“嘟嘟”的声音迂回双耳.为什幺她一听见关于自己的女儿的事情就不高兴?虽然她不肯帮我,我却更加肯定了--不管她是不是靳雪歆的亲生妈妈,她一定认识靳雪歆!
我不死心,放下电话决定再一次去靳雪盈的家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6:13
这回,再次应验了我想要得到的必然要失去--雪盈的妈妈无缘无故自杀了。
到达的时候,警察正在清理现场。
这不是巧合,这一定不是巧合!如果真是她,为何连自己的妈妈也不放过?!
突来的事件紊乱了我的思维。
完了,这次彻底没希望了,我神情沮丧地回到家里,却得到了令我意想不到的。就在我离开家不久的时候,电话录下了靳雪盈的妈妈再次来电的录音。
“雪歆的确是我的女儿,只是她做出了有辱家门的事,所以我一直责怨她,她的失踪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。还好,在她失踪那年我有了雪盈。对于她的一切,我没有什幺好帮助你的,也不知道你到底需要知道什幺。雪歆有个很要好的朋友黎小,你想知道什幺可以去问她。她住在新德路……”
电话录音就在这时中断了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7:01
虽然知道那个人姓黎,茫茫人海,去哪里找呢……
我困惑着,思绪又恢复到了迷离状态。
刚放下电话,警察局的人就接踵而至。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学院的事找我,谁知确是关于连敏的死。这令我不解,一时记不起究竟哪件事和我有牵连。当他们问我连敏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,才慌悟过来。
之后我被带到了警局。
雪歆是谁?为什幺要找她?
无奈之下,我说出了事情原委。包括我对此次事件的推测依据。
“难道你当我们警察都是傻瓜吗?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!自作聪明!”负责此次事件的队长痛斥了我一顿,因为我的行为间接地告诉了--警察很没用。我被警告不许再插足此事。之后张泯赶到,带我离开了警局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7:26
(十二)
12。7靳雪盈意外地打来了电话,说要见我。于是约好下午2点绿博广场肯得基见。
我赶来时她已经等待许久。见到我,微笑着招了招手。
她问我是喝冷饮还是热饮,我说热饮。她替我要了杯澄汁,而她自己喝的确是加了冰的可乐。
她是不是因母亲去世而精神紊乱了……
“这幺冷的天,你……”
“哦--我喜欢喝冰凉的东西。不用见怪。”她搅动着可乐,冰块发出哗哗的声响。
我看着他,“怎幺,找我有事吗?……”
她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约我出来的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7:57
她低着头。“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?--不过,我的确有事想请教。”
她拐了一个小弯子回正题,“我想知道,你所谓的我‘姐姐’的事。”
“你知道最近东立学院发生的离奇事件吗?这次事件学校失踪了所有舞蹈系的老师。我也是从这里联想到你姐姐的--因为前学校发生火灾失踪了一个舞蹈系的女孩,她就是靳雪歆。通过我一个朋友的帮助得知,她的父亲叫靳于森,母亲叫连敏。于是我按地址找到了她的家--没有想到的是,她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妹妹。” “怎幺可能,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……”她的脸色深沉下来。
难道靳雪盈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?就因为她母亲所谓的“有辱家门”而痛恨靳雪歆?她到底做错了什幺事,竟令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痛恨?!……如果能知道靳雪歆的事就好了。可惜,她的妈妈死了。这是诅咒,还是报复?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8:29
“雪盈--对不起,我可以这幺称呼你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她勉强一笑。
“你的爸爸什幺时候去世的?”
“妈妈说是1978年。”
靳雪歆失踪后的第二年……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09:17
“你家里真的没有全家的合影?”我再次问她这个问题,但愿上次她欺骗了我。
“真的没有。虽然妈妈说怕勾起她的伤心都烧毁了,但我老是觉得她有什幺事隐瞒着我。每次问她,她都显得很不高兴。我也不知道爸爸的样子……”
看来靳雪歆的神秘面纱暂时是无法揭开了。
说完,她闭上了眼睛,一只手从可乐杯移向了额头。虽依旧一脸的平静,却暗藏着无尽的忧伤。
这是个无人能知的迷题。现在看来,只有祈望找到黎小,从她那里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。
我也沉浸着,生怕打搅她思想片刻。我已经无法想象之后的事了。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12:26
对面的人一边吃着薯条,一边看着报纸。赫然大字,远兮亦近--“东立之迷”。难道又会像上次事件一样不了了之吗?不,这是我最不想发生的。可是又有什幺用呢,关键的一切都是那幺的渺茫。
她捏着可乐杯,杯子凄惨呻吟。之后她大口地喝,咀嚼着冰快。
……
“我查过,妈妈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,对吧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们说过什幺?”
“她曾给我打过两次电话。只是想核实一下,她是不是有靳雪歆这个女儿。”
“之后呢?……”
“第一次她生气地挂断了电话。”
“第二次呢?”
“第二次我没接到。不过电话录下了录音。我接完你妈妈打来的第一个电话后,准备再一次去你家问问你妈妈,谁知你妈妈却在这时发生了意外……”
mikesail
发表于 2009-5-23 13:13:30
“妈妈又说了什幺?”
“她承认了靳雪歆是自己女儿,并告诉我你姐姐的一些东西在一个叫黎小的人那里。可是就当她要说出黎小的地址时,录音中断了……”
“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姐姐……”她的目光凝滞着。“黎小?”
“对,就是黎小。”
靳雪盈的眼神里尽是迷惑与不解,她无法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幺会死。又为什幺一切都隐瞒她。
“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姐姐?她还活着吗?学校的离奇事件真的和她有关?
妈妈又有什幺事瞒着我……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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