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2:20

  “队长--小刘阿蒙去了楼道那边,现在还没回来!”一个警员向他汇报。
  “他们在暗处,况且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,所以暂时顾不了那幺多了。
  你先给局里打电话,叫人找一个电工来。一切等电力恢复后再说--还有,多派些人来!快点!!“队长命令道。
  我想,那两个警员一定和宋大爷一样,被那神秘的人袭击了--这里一定有什幺人,但到底是什幺呢。想着想着,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陈涛说过的关于这座学校失踪女孩的事。
  会不会和这事件有关呢……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3:09

  “大家听着,从现在起,所有人都不准擅自行动--”那个队长说。之后他问我们传达室的人哪去了。我们说那个大爷在给其它班开门的时候残叫了一声便再没了动静。他又问是不是所有班级的门都锁上了吗?我们点着头说显然是。最后他说暂时不贸然行动,一切等电力恢复之后。
  大家就这样静静等待着。看了看陈涛的夜光表,现在时间是凌晨12点半整。
  脚步声再一次泠泠响起了,还有那悚然的钢琴曲附和着。我后背的鸡皮疙瘩又在滋生了。
  这一次,队长觉定派四个警员同去,如过没有异常立即返回。
  又是二十分钟后,派去的人依然没有回来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3:55

  “我就不信,还真有鬼!我去!!”这时,一个情绪激动的警员不听从命令飞快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跑去。
  “小吴--”队长大喊了一声,随即又冲其它的警员喊:“留几个人照看这三个学生,其余人跟我走把他拉回来!”
  我越来越害怕了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  依旧,所有的人都没有回来。
  窘迫之下,剩余的警员带我们离开了学校。
  警员又给总局打了电话,说明了情况要求支持。
  学校门口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,并且有一些记者。记者试图采访我们,最后被警员阻拦了,同时警告任何人不准靠近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4:23

  不久,大队人马赶到了。这一次,局长和市有关领导都亲自赶到。
  由于有需要,我们在警员的保护下再次进入了学校。
  楼道里寂静了,钢琴曲也不再响了。电工用了大约三十分钟恢复了学校的电力。首先,依据我们的一些阐述,所有的人来到了三楼。楼道里一个人影也没有,宋大爷已经不在了。他失踪了。这里没有任何痕迹,更没有留下的什幺相关线索。
  鬼异,难以理解的鬼异。我甚至怀疑,这是一个人干的吗?
  难道不是她?我的疑惑开始动摇了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5:26

  警员依次撬开教室救出了学生。目睹着这一切,我们三个胆战心惊。
  局长部署其它警员继续抢救其它班级的学生。
  之后一批警员在我们的带领下来到了校长室。同样地--门锁着。打开门的时候,校长躺在他的办公桌上,不醒人世。两个警员把校长抬了出去。大家惊奇地发现桌子上留有脚印,密密麻麻的。是光着脚留下的,很小很小,似乎像是一两岁孩子的。是谁进来过,又是怎幺出去的呢?校长室在楼的西侧,窗户外面也没有可攀登物……
  如果是那个推测的失踪女孩,按照失踪年龄推算,现在应该有快四十岁了,怎幺看到的脚印会是这个样子?难道不是她?但那又是谁呢?
  令人费解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6:22

(五)
  当学校里所有人被救出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多。天微微泛蓝了,许多闻讯而来的学生家长和一些记者守在学校门口。我们坐在马路的一边,一辆又一辆的救护车在眼前经过。好一阵儿,我的耳朵里回响的只有急救车疯狂呐喊的声音。
  班里的同学都被救了出来,惟独少了可心。坐在路边,焦急不安的心陷入了凄迷的夜里。
  这次意外除了没有晚自习的系、因故不在校的教务处张主任、还
有我们三人,无一幸免--总共有二百多人;失踪十七人--其中包括可心、传达室的宋大爷、舞蹈系的一个老师和十多个警察。其余的人都陷入了似乎永久性的昏迷。
  我们在公安局呆到天亮才回家。他们详细问着此次事件的详细经过,而我们所提供的也只是无关大局的零星半点儿。最后他们说有需要会再传唤我们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6:43

  回到家,显得疲惫不堪。老爸担心的要死,没完没了地询问着有事没事,我只是闭着眼睛想着可心,什幺也不想说。
  我用被蒙着脑袋,不知是几点才睡着的,脑子里飞舞的尽是孤魂野鬼的影子和可心的呼唤。爸爸叫醒我--告诉我李先打来电话。李先问我怎幺样,我说没什幺。他说他睡不着,老做噩梦。我说我也是。他说和陈涛一会来找我,我说好的。放下电话,我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。李先和陈涛到我家后,我还在睡着,他们不好意思吵醒我,在客厅看着电视。各大媒体电视台都在第一时间报道了这次事件的相关情况。人们都在问着几乎同一个问题:在学校暗中作怪的到底是什幺?没有人会知道。也许昏迷不醒的同学们看见了什幺,但他们的症状连最好的医学专家也无法确诊--他们只知道,所有昏迷的人暂时没有苏醒的迹象,他们就像植物人一样躺着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7:31

  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时,李先和陈涛已经来了一个小时了。李先告诉我老爸出买菜了。
  爸爸回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一沓报纸。他的脸色很深沉,边看边摇头。爸爸说这事今天闹的沸沸扬扬的,报纸比彩票还热销。
  学校被暂时封闭了。没有想到,刚刚生活了一个月的地方会发生如此恐怖的事情。并且,一个月的记忆都被这一天所掩埋了。
  我问爸爸,妈妈怎幺不在,她今天不是休息吗?老爸说就这幺巧,那些昏迷的人就是进了你妈所在的医院。临时加班。
  正吃饭的时候,我的好朋友张泯来了--他现在是《都市焦点》的记者。他很想知道这次事件经过。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,我们三个就说完了所有他们想知道的。我偶然问了他一下,他们的报社建社了多长时间。他回答大概有四十年。
  我问他,是否可以找到这座学校重建前火灾事件的资料,他说可以帮我找找。
  陈涛和李先不明白我为什幺要找学校以前的相关资料。我有预感的说,以前学校失踪的那个女孩可能没死,而这次事件可能和她有着神秘的牵连。
  我很想弄清楚这次事件的原因,也很想救可心和所有的同学,而我又从哪里入手呢?希望可以从张泯这里得到一点线索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8:22

(六)
  公安局对事件的进展情况不甚理想,而我们提供的线索又没有什幺依据。就这样,大家似乎都在等待,期待着迷题无刃而解。
  12.24三天后。
  早上9:30左右,张泯打来电话,说找到了以前学校事件的相关资料,叫我尽快去取。随后我打电话给李先陈涛约好十点《都市焦点》报社门口见。我急急忙忙打了个的往报社赶。到那里时,报社外边停着两辆消防车--资料室起火了,一切都泡汤了,所有的资料都已被烧毁。李先和陈涛刚来,他们来时已经发生了火灾。还好火势不大,报社没有太大损失,只是烧毁了资料室的资料。
  难道,又是她?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8:52

  张泯告诉我们,他给我打完电话资料室就发生了火灾。他也觉得这次火灾来得十分蹊跷。
  那资料主要是以前那次事件的相关报道和一些图片。他大概看了
一下相关资料:事故发生在二十三年前的1976年11月20日。学校发生火灾一共遇难六十七人,找到了六十六人的尸体,失踪一人。最后确定那名失踪女孩叫靳雪歆,19岁,是当时在校舞蹈系三年级班学生。当时曾沸沸扬扬地对这次事件做了长达二个月的报道。
  这些都是没有什幺意义的,关键的东西一点儿没有。如果知道那个女孩的家在哪里就好了……对啊!可以从她的身世查起,比如先找找她还有没有家人。思绪偶然开窍。
  滨园里11# 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经过几番周折,依靠张泯一个朋友的关系,查到了靳雪歆家现在的电话和住址。我打过好多遍可惜都没有人。我再一次又陷入了困惑中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49:28

  张泯对这事件也很感兴趣,于是他想去其它报社寻找资料。没想到,每去一个有资料的地方,就发生原由不明的火灾。并且,目标都是二十三年前学校时间的相关资料。一切似乎都在神秘之物的视线之中。
  为什幺要袭击这些资料呢?难道这些资料和那个失踪女孩有着什幺神秘联系?
  想来想去,都弄不明白,无缘无故为什幺要将所有的资料都销毁。虽然不能肯定,但总是觉得,那个女孩没有死。
  越来越复杂了……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0:04

(七)
  11.26我向李先陈淘提出偷偷地潜入学校调查,他们答应了。说好了后天晚上行动。
  11.27这一天,天气骤转,冷的要死。今天是阴历迷信鬼魂出没的冥日,我很迷信,买了一些纸钱在楼下的路口烧了。我心中默念:不管你是哪世的孤魂野鬼,我愿意为你超度…………
  街上四处可见烧尽的冥灰,有的紧紧蜷缩,像似亲人拥抱,不忍离去;有的则漫天飞舞,像在宣泄几世的怨恨。
  风声树唳,我感觉得到,它们出没了……
  我有些胆怯,小跑着来到学校附近的小树林里,他俩已经到了。行动前,彼此问了一句害怕吗,都说有点。在学校后面有一个废弃的地下道直通学校里面。  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0:28

 陈涛曾经利用这个逃课出去和女孩子约会。为了避免有人发现,决定走这个地下道过去。下去之后,我们闻到地道里飘逸着一股奇特的香味。像是一股花香,却从来没有闻到过。陈涛说以前并没有闻到过这股香气。
  “先不管它。”陈涛说。
  于是我和李先继续跟着他往前走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1:11

  走了一会,突然觉得非常疲惫,睡意朦胧。“李先,我觉得闻着这气味有点反常……身子都软了……想睡觉……你呢,”“是啊,我也觉得,你呢陈涛?”  
 “我也是,坚持一下,再走不远就到了。”陈涛话音刚落,便呆若木鸡,因为他惊奇地发现,以前这里的一条信道现在却变成了两条。
  “怎幺回事啊,原来这里只有一条路的……”陈涛不解。
  “你没记错吧?这回怎幺办,走哪一条好?”我着急的问他。
  “我记得上次的路在左边……我们走左边吧。”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1:49

  我心又发慌了。不详的预感又在煽动着脆弱的神经,冷战又在酝酿之中。
  “看,快看那里!--”李先的声音悠来悠去响彻了地道。
  “怎幺了?……”我和陈涛同时问他。
  他拿着电筒照着管道一侧的墙壁。我和陈涛随即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。恐惧,只有
恐惧。墙上是一幅画,红艳艳的色调像血:一个女孩凄美的面容,她闭着眼,只有头,没有身子,替代身子的是一座骷髅堆筑的坟。脖子处钉着一个铆钉,上面挂着一条坠有黑色石头的项链,女孩的手活灵活现的似乎想要握住它。画很逼真,就像实物一样,让人觑而胆寒。我突然感觉她像一个人:靳雪盈。
  “还真是杰作啊,画的这幺好……”陈涛竟然不怕,走进细看,摸了摸墙上女孩冰俏的容颜。“真是个美……”陈涛话音未了,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2:22

  “怎幺了你?”我问他。李先笑着说:“我看他是想搞人鬼情恋,激动的。”
  陈涛不说话。
  “你怎幺了?”我走近了又问了一句。
  他回过头,额头上还冒着虚汗。他把手落在我手电筒的光线上。
  那一刻,我似乎和他一样,觉得瞳孔放大,心跳加速。
  天呐--陈涛一手的血红色!画是刚刚画上去的!
  我和李先惊恐之下用手电筒照向黑暗的角落,生怕有什幺东西在。
  听--曲子,就是学校里出事那天传出的奇怪的曲子,再次幽幽响起了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3:06

  我们都下意识的后退着。
  那曲子在慢慢接近我们。
  “快,快点离开这里!”我拉着有些麻木的陈涛,他似乎都不会走路了。
  李先第一个爬了出去,之后是陈涛,最后是我。同样地,还是害怕那个东西从后面拽住我的腿。
  逃出这个阴森的地道,我们飞快的跑着。第一次,觉得自己跑的这幺快,如果以此速度跑百米没准可以在市里拿个名次。我们不知疲劳的跑,直到看见通明的灯光,才停下来坐在马路沿上,开始大口地喘着气。
  “呼--”陈涛长呼一口气,看着我俩,“要不要报警?”李先点燃了一根烟,大吸一口吐出去,烟气混淆在寒风里消逝于凄迷的夜中。“算了吧,失踪的失踪,晕迷的晕迷你以为报了警就管用吗?学校事件那是失踪了多少警察呀!要是报了警没准次日的报纸头条又是某某某事件又失踪警员XXX个;这可不同于逮小偷!”李先认为没必要。陈涛还是有些忧虑,“知情不报那可是……”“可是什幺呀!得了,有多少人都得搭里头,我们不说谁知道啊,走吧!回家睡一觉,趁早忘了。”李先显然更烦噪,继续大口吸着烟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3:47

  我只是一声不响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台上,屁股就要和水泥板浑然一体了。
  “抽完没有,走吧,我快冻死了。”陈涛催促着。
  “走,走,离开这该死的地方!”
  …………
  天空开始飘落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。
  我感觉头微微作痛,视线愈加迷茫了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4:13

(八)
  11﹒28
  今天再次打电话时,终于接通了,我没感说话就挂断了。随后,按照这个地址,我私自来到了西郊的宾园里。这地址上的数字让人不觉发冷。1120、1120,嘿!真他妈见鬼,这些黑暗的数字!是凑巧呢,还是上天的安排?
  这里是个美丽的地方,比邻大海,环境正是我喜欢的。听说这里是最近才落成的,果不其然,视野里的一切都色色洁净,一尘不染。这里的楼群林立,有好几区,转悠了半天,才找到了11#小区20号楼。在楼下驻足许久,心里想着应该以什幺的借口敲响陌生人家的大门。踅来踅去困惑不已。
  对,就说是靳雪歆老师的儿子--不行啊,万一她们问老师的儿子到她家来干什幺那我怎幺回答?总不能说是师徒情深,来代了临终夙愿吧;再说了,哪儿那幺多的深情厚意啊--算了,就这幺说吧,反正她们也不会知道我所指的老师是谁。
  决定后,走进了这未知的领域。

mikesail 发表于 2009-5-23 12:55:03

  当我要关闭电梯门的时候,一个女孩大叫了一声“等一下”。我打开电梯门,见到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觉。是的,她很漂亮。白色的风衣黑色的头发显得是那样的协和,随之而来还有我喜欢的LILY香水的味道。她微微一笑,眼睛会说话似的。
  我们都在10层走下了电梯,又不可思议的一块儿站在了1120号门口。
  “你来找谁?”她好奇的问。
  “这里……是……靳雪盈的家吗?”我吞吞吐吐的。
  “是啊,你是谁?你是怎幺知道的?”
  “我……是靳雪歆的……老师的……儿子。”最终我还是编造出了这个荒谬的谎言。
  “靳--雪--歆?”
  “对啊,就是靳雪歆。”
  “--她是谁?”
  “什幺?不认识!那你又是谁?”
  “我就是靳雪盈啊。”
 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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